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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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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重獲光明的鳴奈迫不及待的睜開一雙帶著淚意的湛藍雙眸,看到站在面前的銀發男人急忙說道:“扉間大人,我唔——”

鳴奈發出一聲吃痛的悶哼,她被千手扉間毫不留情的按著後腦將頭磕到地上,這個被強迫的跪伏姿勢讓她的雙腕被繃直的鎖鏈緊緊勒住已經青紫一片,向後高高吊起的雙臂也痛得不行,而鳴奈只能強忍著這從未有過的痛苦,甚至不敢掙紮,就怕脖子上的項圈收緊讓她再承受之前那種可怕的窒息。

眼看著這個宇智波斑的女人已經痛得全身發抖,扉間的大手依舊用力的將她的頭按壓在地上,哪怕這個姿勢讓她被鎖鏈吊著的雙臂瀕臨脫臼也沒有卸下力道,可以說對鳴奈一點都沒手軟。

“我問什麽,你答什麽,不許擅自開口,明白了嗎?”

千手扉間用平淡的嗓音吐露出冷酷的字句,在開發出侵入敵人精神探查情報的忍術之前,他一向最討厭審訊對象胡亂說話,要從那些雜亂無序難以辨明真假的訊息找出有用的情報是件浪費時間又耗費腦子的事,因此在審訊開始前就給了鳴奈一個下馬威。

“明、明白。”

疼得眼淚都湧出來的鳴奈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的毫無溫度的冰冷話音,顫抖著聲音艱難回答,按在她後腦的大手這才松開,讓雙臂痛得不行的鳴奈終於能夠擡起脊背撐起身體,再也不敢隨意說話,就怕再被這樣殘酷的對待。

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藍眸微微晃動充滿惶恐的金發女人,千手扉間命令她回答第一個問題,“說出你原本的名字。”

“……漩渦……鳴子……”

鳴奈顫抖的說出這個最初的名字,心中湧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悲哀,似乎在她舍棄掉這個名字時就將所有的幸福都丟失了,波風鳴奈這個名字至今想想承載的大多是痛苦的回憶,仿佛悲慘的命運從她改換名字的那一刻起就緊緊的糾纏著她再也難以擺脫。

盡管如此,鳴奈從未想過改回曾經的名字,那樣純真、歡快代表她美好少女時代的名字就永久的留在過去吧,重新使用只會讓她顯得更加可悲罷了。

成串的淚珠從哀悼過去的鳴奈眼中滑落,哪怕她默默哭泣的畫面看起來極哀、極美,也沒有絲毫打動千手扉間的心。

未來的二代目火影早已決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作為兄長理想存在的木葉忍村,任何會危害到村子的人都絕對不會放過。因此他對這個宇智波斑的女人毫無半點憐惜,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打算讓這個極有可能傷害兄長的女人活著離開這所秘密實驗室。

這就是千手扉間,看似冷酷卻極重感情,與他為友會很幸運,為敵則會非常淒慘。鳴奈不幸的成為後者,哪怕從未想過傷害二代目最為看重的兄長和木葉,以她宇智波斑妻子的身份天然就會被當做敵人看待。

確定了她是漩渦一族的混血,扉間的手指用力揉搓著她額頭翠綠色的菱形印記,感受到其中隱含的力量才問:“這是陰封印?為什麽是這種顏色?”

“……吸取樹木的生命力……轉化為查克拉後就改變了顏色……”

額頭被弄得很疼的鳴奈老實的回答,不敢有絲毫隱瞞,就怕他再把自己的頭用力按壓到地上,之前那一下只覺得手臂都要斷掉了,她是真的害怕再被那樣粗暴的對待。

鳴奈的回答讓扉間的眼底閃過沈思之色,這個能力總覺得跟兄長的木遁有些關系。

雖然木遁的事很重要,扉間並未打亂自己的審訊節奏,將那個吊墜在鳴奈的面前展示道:“這上面是你的父母和兄弟嗎?”

“……是的……”

這樣回答的鳴奈看著眼前家人的照片只覺得鼻子一酸又落淚了,如果他們在這裏怎麽會允許自己受到這種傷害,一定會拼命保護自己吧。

千手扉間對她的眼淚不為所動,繼續冷冷的審問:“你和你的哥哥都是九尾人柱力對嗎?”

“……對的……”

“什麽時候被封入九尾?”

“……剛出生的時候……”

扉間的眸光一閃,想不到她一出生就是九尾人柱力,那就跟宇智波斑無關了。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她跟宇智波斑的婚姻背後是否有陰謀呢?

想到為木葉貢獻頗大卻不肯加入村子定居渦之國的漩渦一族,雖然是非常信任的遠親,扉間還是沈聲問道:“漩渦一族知道此事嗎?”

鳴奈很想說她出生的時候漩渦一族早已滅族,可她被封印查克拉,毫無力量的情況根本無法吐露任何未來的事,最終也只能答“不知道”。

千手扉間馬上就明白了,既然人柱力如此重大的事情都不知道,那就說明她的存在漩渦一族並不知曉。也對,金發的漩渦,真有這麽特別的族人大嫂早就提及了,應該是遺落在外的漩渦族人生下的孩子,根本就不能算是真正的漩渦。

總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別人未來的二代目火影暗暗松了口氣,漩渦一族沒有暗中跟宇智波一族勾結就好,不然才是真的麻煩了。

“你的家人知道你來到這裏嗎?”

“……不知道……”

“那麽誰知道你在這裏?”

鳴奈本能的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危險,可面對那雙緊迫盯人的緋紅眼眸也只能顫抖的說出實情。

“……沒有誰……”

千手扉間的臉色當即就舒緩了一些,這樣一來就不必擔心有知情人過來救這個女人了。他倒是不怕那些人,就怕被大哥知曉自己秘密囚禁了宇智波斑的遺孀,絕對會挨揍的。

心中的大石去了一塊,他轉而問起另外一個問題,“你和宇智波斑在一起多久了?”

“……十五年……”

“感情好嗎?”

“……開始不太好……後來變好了……”

“他襲擊木葉你知道嗎?”

“……知……知道……”

“有阻止嗎?”

“我有勸說他手下留情!”鳴奈急忙說道,卻看到扉間的紅眸露出譏諷之色,“那就是並未阻止。”

“不是的,我只是——”

“閉嘴!”

千手扉間冷冷一聲呵斥,當即就讓鳴奈顫抖著噤聲,對這個面無表情、不茍言笑的男人非常懼怕。

打量著這個被自己嚇得瑟瑟發抖的金發女人,銀發的高大男人通過之前一連串的審問已經看出來這個叫宇智波鳴子的女人不僅沒有沾過血、性格也有些柔軟,這樣的人其實很難做出傷害別人的事,但他並未因此放松警惕,反倒更加戒備了。

單憑對方是九尾人柱力就是個極端危險的人物,而且她和宇智波斑在一起那麽多年,如此深厚的感情基礎怎麽可能不憎恨奪走丈夫生命的大哥和木葉,偏偏還一副完全無害的模樣,眼裏看不出絲毫仇恨,扉間覺得這個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到底心思深沈到什麽地步才能如此完美的隱藏她的恨意?

當然,也有可能她是真的不憎恨木葉和大哥,那樣的話扉間只會覺得她更加的可怕,這個女人的心到底冷到什麽地步才會毫不在意相守多年的伴侶的死亡。

不過,說到底,千手扉間其實已經不在意宇智波鳴子來木葉的目的,是否有惡意也根本無所謂,反正他是不可能讓宇智波斑的妻子活著離開這裏的。這個女人存在本身就是不安定因素,絕對不能大意。

而且他已經隱隱的察覺到對方的身體有些特殊,跟大哥相似的查克拉以及那雙泡在器皿中跟她瞳色一樣的眼球,作為黑科技大佬的千手扉間馬上就產生了不少聯想,若是一切真如他所猜測的那樣,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他至今為止見過的最優秀的實驗體。

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千手扉間直接開口問道:“你移植了大哥的木遁細胞對嗎?”

鳴奈本能的覺得不該說出自己體質的秘密,正猶豫該怎麽回答,扉間充滿威脅的開口,“別說謊,我能看出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你不會想知道欺騙我的代價。”

聽到他這麽說,鳴奈不敢有絲毫隱瞞,顫抖著聲音答:“……是……是的……”

千手扉間狹長的緋色雙眸一下子亮起,哪怕早有這種猜測還是為這個事實欣喜不已。

要知道他已經拿兄長的木遁細胞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實驗,他頗為自傲的頭腦在大哥霸道至極的細胞面前挫敗不已,至今沒拿出任何有用的研究成果,而這個女人竟然能夠承受木遁細胞的侵蝕,簡直就是上天賜予他的寶貝,讓扉間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放到實驗臺好好研究一番。

強壓下這種沖動,千手扉間繼續冷靜的問道:“是宇智波斑給你的木遁細胞嗎?”

他所收集的大哥細胞都在,那就極有可能是宇智波斑提供。他和大哥曾經交手無數次,要在戰鬥中獲取木遁細胞是件非常容易的事,除了那個男人千手扉間也想不出還有誰能從大哥的身上奪取血肉。

然而這一次他卻是失算了,不敢撒謊的鳴奈搖頭說:“不是他。”

“那是誰?!”千手扉間當即就逼問道,表情也嚴厲起來,若不是宇智波斑還有誰能取得兄長的細胞,這背後的答案簡直讓他寢食難安。

鳴奈想要說出大和隊長的名字卻無法將答案說出口,涉及到未來的事她根本說不出來,這讓她一陣恐慌,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見一直有問必答的宇智波鳴子忽然眸光晃動的住嘴不言,千手扉間一下子沈下臉,覺得自己之前給出的下馬威還不夠,單手結印令一團水球出現在地上就抓住鳴奈的金發將她按入水中,直接上了水刑。

這種刑罰會讓受刑者非常痛苦,卻不會損傷對方的身體,如非必要,扉間不太想使用過於殘酷的手段對待這個女人,哪怕她是自己非常痛恨的宇智波斑的妻子。

鳴奈可感受不到這種所謂的體貼,突然被按入水中的她直接就嗆水了,她下意識的痛苦掙紮,卻完全無法掙開按在她頭上的大手,脖頸上的項圈也一下子收緊,讓把水吸入肺葉和氣管的鳴奈又承受了窒息的折磨,雙重的極端痛苦導致她很快就瀕臨失去意識,身體都軟下來。

察覺到她的異樣,千手扉間馬上將她的頭從水中扯出來,看到她脖頸勒緊的項圈才明白是怎麽回事,令項圈重現變成寬松起來鳴奈才終於能夠呼吸,隨後就痛苦的劇烈咳嗽起來,只覺得肺臟火燒火燎的痛著。

除此之外,她的喉嚨也是燒灼般的疼痛,耳朵更是不停的嗡鳴,從未有過的痛苦讓她的腦子一片混沌,第一次發覺原來順暢的呼吸也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

“現在可以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了吧。”千手扉間冷冷的說,希望她能聽話的回答問題,對女人用刑這種事他其實也很排斥,總覺得很低級。

那對鳴奈來說無比可怕的冷漠嗓音讓剛剛承受酷刑還很混亂的腦子馬上恢覆清醒,身體也控制不住的哆嗦起來,帶著哭腔的說:“我真的說不出來,求你放過我,我對木葉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回家。”

千手扉間眉頭微皺,對她說不出來這件事很是在意,當即就仔細觀察鳴奈的眼睛,透過她充滿惶恐的湛藍雙瞳清楚的看出對方並沒有說謊,隨即問道:“為什麽會說不出來,誰給你下的禁制?是宇智波斑嗎?”

見這個男人相信了自己的話,鳴奈松了口氣,搖頭說不是斑也不是禁制,卻依舊無法回答第一個問題,只要涉及到未來的事她一字一句都說不出來。

見到這種情況,心裏有數了的千手扉間當即換個角度問出這個最在意的問題,“你的木遁細胞是從漩渦一族那裏獲得的嗎?”

鳴奈趕忙搖頭,“不是的,我從未在漩渦一族生活過一天,他們根本就不認識我。”

未來的二代目火影當即就松了口氣,不是漩渦一族就好,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大嫂。

知道某些涉及到關鍵性的問題她回答不出來,扉間也沒有著急,以後再想辦法讓這個女人把知道的事情說出口,他現在最為在意的還是對方的體質問題。

拿出那個裝著眼球的玻璃器皿,千手扉間直接問道:“這是你的眼睛對吧,看起來毫無損傷。這雙眼睛又是怎麽回事?這樣相似的藍色瞳孔不應該是巧合,移植的這雙眼睛有什麽特殊作用?”

問出一連串問題的千手扉間修長的手指按在鳴奈的眼皮上,讓她控制不住的哆嗦起來,本能的覺得不該說出這個秘密,可又不敢不說,就怕他再對自己用刑。

從未遭受過這些的鳴奈對於這個冷酷至極的男人實在怕得不行,根本不敢有所隱瞞,尤其深知他的科研水平,只要研究一下就能得出結論,萬一知道自己有意隱瞞,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這是斑……給我移植的一雙……三勾玉寫輪眼……我的體質比較特殊……能夠融合任何外界力量……所以就變成我的瞳色……”

鳴奈心顫不已的答,果然發現面前的銀發男人一雙紅眸都在微微發亮,那一瞬間她的心沈到谷底,心中產生不詳的預感。

被千手扉間知道自己的體內有木遁細胞已經很糟糕了,如今又被他知道自己有寫輪眼,接下來還不知道會被怎樣對待,總覺得跟落到大蛇丸的手裏也沒什麽區別。

事實上她的預感沒錯,千手扉間覺得她這種體質實在太妙了,簡直是最適合的實驗體。

這個一臉冷酷的銀發男人正想繼續審問,在火影樓辦公的影分/身消失將記憶傳達給他,原來是醫院已經給兄長做完會診,通知他過去聽取診斷報告,這讓千手扉間當即再也顧不得審訊鳴奈,直接飛雷神去醫院,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兄長究竟是如何了。

眼看千手扉間消失在眼前,一直繃緊神經的鳴奈終於放松了一些,這才敢四處張望,發現這裏是一間連窗戶都沒有密不透風的監牢,頭頂亮著一盞白熾燈,不管是屋頂、墻壁和地面都是白色的,讓監牢顯得非常的明亮,毫無一般監牢的陰暗。

這種明亮的環境讓鳴奈多少安心一些,隨即就開始考慮如何逃離這裏,只是千手扉間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光是鳴奈身上用於限制她的咒印就有好幾種,更不要說手腕的鎖鏈、腳踝固定在地上的金屬環也全都是帶著符咒的,還有她所在的這間囚室以她為中心就是一個巨大的封印陣,可以說就算是宇智波斑被關在這裏也就這待遇了,以鳴奈的能力根本無法逃離這裏,這也是未來的二代目火影放心離開的原因。

當千手扉間來到醫院時,馬上就感知到兄長那如磅礴如海的查克拉,這讓他的心一下子就沈重下來,作為感知忍者的他可以清楚的察覺到兄長的查克拉正在源源不斷的流逝,不管如今有多麽的龐大,隨著時間的推移早晚有幹涸的一天,到時兄長——

想到那一天也許就會在不久的將來降臨,他一時間只覺得呼吸都困難起來,快步前往兄長主治醫生的辦公室,想要知道有什麽方法治療兄長身體持續衰敗的病癥。

千手扉間很快就拿到了兄長的診斷報告,這是木葉最好的幾個醫生會診後給出的報告,當他充滿希望的打開時,所得到的卻只有溢滿的絕望。

報告上說兄長的身體根本找不到任何問題,只是在單純的衰敗,就好像普通人的衰老一樣,是不可抗力因素,完全無法治療。按照醫生們的推測,一直保持這個衰敗速度兄長最多支撐三年就要不行了。

手中的診斷報告掉落在地上,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的千手扉間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長久不言,連旁邊的主治醫生對他說什麽都沒有註意,滿腦子都是兄長只剩下三年時間,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那麽強大的兄長怎麽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

想起兄長是在殺了宇智波斑後才開始身體的持續衰敗,千手扉間就對那個已經死掉的男人恨到不行,都是因為他襲擊木葉兄長才會忍痛殺了他,從那一天開始兄長就再也沒有真正開心的笑過。

要不是宇智波斑的屍體已經丟了,千手扉間簡直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

雖然總是對經常犯蠢的大哥很嫌棄的樣子,扉間其實非常敬愛自己的兄長,想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三年後就會永遠的離開自己,心裏就悲傷得不行,胸口也悶悶的痛著,有生以來從未這樣的難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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